它们是新世纪诞生的第二代上海互联网公司,平均年龄不过四五岁;他们不是“富二代”,没有BAT丰满羽翼的庇佑;他们选择在上海的土地上从零创业,虽然与BAT等相比,蝼蚁尚无法撼树,但对于这些公司来说,上海仍是一片互联网热土,值得留恋、依存、相生。这次《IT时报》选择聚焦四个行业:互联网金融、生活类O2O、音频、手机相关产业链,它们被认为是上海互联网目前的优势行业,如今它们在各自领域中已经占据行业龙头的地位,其中一些已经具备了改变人们生活方式的力量。
◆ 做一款全球每人每天都在用的产品
公司:触宝科技 创业时间:2008年 定位:手机软件
“我们的理想是做一款全球每人每天都在使用的产品。”在上海漕河泾的一幢办公楼里,触宝科技创始人王佳梁如此说道。
在他背后的会议室门上,挂着彭城、肥水、官渡等标识,这是中国古代著名的几个以少胜多的战役,也是触宝科技对自己未来的期望。如今,这家200多人的上海科技企业,正在试图挑战BAT的地位,做出下一个海量用户的平台级产品。
巴展意外得奖
“79年生人,务实派,既非理想主义,也非现实主义。”这段文字,是上海人王佳梁给自己创业者属性的定义,而他一直坚持认为,触宝是上海滩中典型的新海派企业。
2008年,就职于微软亚太研究院的王佳梁,拉上了项目组的另一名技术经理毅然辞职创业,就在微软大楼的隔壁做出了“触宝英文输入法”,这也是这款输入法最早的原型产品,在海外渠道上线之后,受到了国外用户的狂热追捧,仅仅一年时间就获得了数百万级的忠实用户。而随后在巴塞罗那举办的2009年全球移动通信展上,触宝成为唯一获得移动创新大奖的中国企业。“当时是抱着秀下产品的态度去的,进决赛顺便还能混一张免费的往返机票,没想到居然还得了奖,以后的发展也是一路踩准了时间点。”
要做下一个微信
2010年,HTC与触宝主动接触,将其内置在首款发布的安卓手机G1之中。随后,最早进入安卓平台的触宝输入法便叩开了市场大门,用户规模开始呈爆发式增长。
在海外市场,三星、HTC等硬件厂商找上门来寻求内置合作,触宝输入法的身影频频出现在Galaxy S6、HTC M9等最新旗舰机型身上。而T-Mobile、Sprint等运营商也主动接触触宝,要求为其定制机适配输入法软件。在国内市场,触宝为小米、华为、中兴等主力厂商量身定制拨号助手、输入法等功能,就连以工匠情怀和挑剔精神出名的罗永浩,也首次将触宝拨号助手内置在锤子手机中。
截至2014年底,触宝科技旗下的触宝输入法在全球已经拥有2亿用户,最多支持80种语言,成为全球第一大第三方输入法。而另一款针对国内市场的触宝电话(原触宝拨号助手),主打免费电话、号码黄页等功能,如今也已经达到1亿用户规模。
“下一个BAT级的企业,必将诞生在上海。”这些庞大的用户基数,支撑起了王佳梁打造上海滩互联网巨无霸企业的信心。在他看来,“上亿级的用户规模决定了触宝电话的市场前景,每天都会使用的电话需要决定了其产品特征。将来这款最初主打小而美的工具型产品,一定会朝着巨无霸的平台级产品蜕变,完全有可能成为下一个微信。”
海外专利的生死门槛
这家专注全球市场的海派企业,正在悄悄扩张着规模与野心。
但就在2012年,触宝却遭遇了一次重大挫折。其在海外输入法市场快速扩张的势头,遭到了美国上市公司Nuance的狙击,其先是提出对触宝的收购意向,在被拒绝后于同年12月在美国德拉维州法院提起侵权诉讼,称触宝科技侵犯其专利权并提出赔偿要求。与此同时,其还向美国国际贸易委员会ITC提出“337调查”申请,指控触宝科技侵犯其5件专利权,要求ITC发布普遍排外令,禁止触宝科技的产品进入美国。
“337调查”被频繁用于针对中国企业的贸易摩擦,成为众多中国企业进入海外市场的关键障碍。Nuance公司是行业中的巨无霸,几乎收购吞并了所有手机输入法公司,包括著名的T9输入法等。
这种高压态势也给触宝带来了巨大压力——Nuance直接放出话要求触宝退出美国市场。而此类涉外侵权案件的律师费非常高昂,许多律所开出的律师费普遍在500万美金以上,而且还没有胜诉的十足把握。更严重的后果是,由于触宝输入法和许多国际厂商有预装合作,如果放弃应诉,意味着厂商不敢再预装产品,在其它国家也会引起一系列连锁反应。
“打官司,就要耗费巨额律师费,而且打输了就完了。如果不打,就是提前认输,要么换一个产品,要么就不做海外市场。”对于当时的触宝来说,王佳梁几乎遇到了一个无解的问题。
完美回击
很快,上海知识产权局、紫竹科技园区的知识产权机构纷纷伸出援手,主动牵线搭桥介绍了国外应诉经验丰富的律师,并一起研究应对策略。在很短的时间内,触宝科技团队制定出一份周密的计划,一边聘请美国知识产权律师事务所负责在美国的诉讼工作,一边在国内聘请律师团队对涉及专利进行对比分析,给ITC提交专利对比文件。
2013年初,ITC启动了针对此案的专项调查,触宝团队给出了令人信服的对比文件。王佳梁告诉记者,就在向ITC提交对比文件数个月后,对方提出放弃其中4项专利的侵权指控,“唯一剩下的一个诉控,也非常牵强。”
最终,Nuance公司服软,与触宝在2013年1月签订和解协议,承认触宝科技新一代输入法产品可无障碍进入美国市场。“专利门槛迈过去后,以后在国际市场将无所阻挡。”对于迈过去的生死门槛,王佳梁感叹道。与陷入专利困局的小米等相比,将视野放在全球市场的海派新秀触宝却早已解决这一难题,为发展扫平了障碍。
◆ 下一个阿里会在上海诞生
公司:饿了么 创业时间:2009年 定位:生活类O2O平台
饿了么作为一家上海创业公司,坦言自己并非典型的上海企业,与其它沪上互联网公司相比,他们更快,更激进,野心也更大。在上海具有优势的O2O 领域,他们希望自己能成为下一个腾讯或阿里。
“你是交大学生,有什么干不了”
曾经有一位投资人公开表示,他很遗憾错过了上海的一支创业团队“饿了么”,原因是,当时他们对业务发展的预估显得夸张而不靠谱,“我问他们,你们到年底预计每天多少单?他们一拍脑袋,10万单,这一看就是大学生初创公司,拍脑袋就说。”在这位资深的投资人看来,在这么短时间内,业务量翻几十倍是天方夜谭。
但到了年底,饿了么偏偏就实现了这个“天方夜谭”,完成了自己预计的数字,并在第二年将这个数字做到了50万。“其实,当时这个数字并不是拍脑袋想出来的,我们在每个区的发展都建立了模型。”在饿了么资深副总裁罗宇龙看来,理性和务实是从团队创业之初就已经形成的风格。这家从高校起步的创业团队,对于一所大学每天能接多少单,有多少交易额都有清晰的掌握,跟着这个节奏,他们实现了每年翻十倍的高速发展。“别人觉得这个速度太快,不太相信,但我们判断比较清楚。”
就想做个“饭急送”
这个夹杂着“务实”和“冒险精神”双重基因的创业团队,起家于上海交通大学。两位创始人均是交通大学研究生,随后发展起来的几十人初创团队中有一半以上也来自上海交大。“当时的动机很纯粹,就是觉得你是交大学生,有什么事情做不了?利用手边的资源,有什么做什么。”这股名牌高校赋予的创业“自豪感”始终推动着团队不断往前走,“爱折腾,同时,学校也支持,我们几个创始人当时办休学学校都给了绿灯,简化手续,这对我们也是一种支持。”另一方面,安放这股高大上激情的“落脚点”又显得那么务实,“想了一想,就是打游戏的时候肚子比较饿,外卖也没得叫,就想做个‘饭急送’的产品。”
正是这个以“填饱肚子”为目标的创业项目击中了高校市场的痛点。六年内,饿了么的业务规模迅速扩张,两年后,他们走出上海,将触角延伸到全国200个城市内的上千所高校。贴在他们身上的标签也从学生创业、交大创业,变成了上海创业企业。
罗宇龙记得,他们走出学校后,最初的办公点选在交大旁边的南阳博士新居内的三室一厅民宅,到2010年末,才搬进北桥城别墅,“大家吃住,一天24小时在一起,不去想别的事情,白天大家一起干事业,晚上一起打牌,出去吃饭。”在罗宇龙看来,相似的学历背景,相同的价值观,这是创业最好的氛围。
哦,你们是上海的公司
发展至今,饿了么真正引起外界关注是在2014年,这一年,饿了么拿到了上海另一家互联网企业大众点评8000万美元入股,并与之达成深度合作。“当时,大家都以为我们只是一家初创企业,但其实我们已经发展了6年。”
很多互联网公司都愿意将自己的企业文化定义为“狼性”,但饿了么却更愿意将自己比作为“豹”,更敏捷,却也更安静。“到了2014年年底,我们在全国的团队已经有4000多人,当时在一个全国大型活动前一天,我们决定临时调整执行方案,晚上8点开会,10点通知15个省负责人,12点任务下达到旗下的城市和区县,第二天之前,全国范围内全部落实到位。”类似的高速作战在饿了么内部几乎是司空见惯。很多圈内人士对此都曾表现出难以置信的意外,“哦?你们是上海的公司?”
在罗宇龙看来,只有更快,才能掌握市场,“目前的节奏是一个月内必须拓展300个城市,这意味着我们必须在一个月里招到3000个员工,在最短时间完成培训、上岗,而其它相应部门则在原来工作基础上,配合这3000人团队的各项支撑,整个公司的各个部门都不得不加快脚步。”
◆ 让数亿人生活中多一种“上海声音”
公司:喜马拉雅 创业时间:2012年 定位:音频分享平台
如果说有一个上海互联网公司可能改变上亿人的生活方式,喜马拉雅可以算一个。
“世界上最长的河是亚马逊河,后来亚马逊成了世界上最大的电商;世界上最大的宝藏发现者是阿里巴巴,后来成了中国最大的电商。那么世界上最高的山脉喜马拉雅将成为什么?”这个文案让喜马拉雅的两位联合创始人怦然心动,他们很快买下了“喜马拉雅”域名——准备做一个最全最大的“音频淘宝”。
重新发明电台
喜马拉雅的创业情愫萌芽于黄浦江边。
6年前,陈小雨在上海证大集团做投资总监。当时证大正在上海新国际博览中心对面投建喜马拉雅艺术中心,证大董事长戴志康希望通过互联网让这个集商业、艺术、文化于一体的综合体得到更大延伸。陈小雨和余建军负责实现戴志康的这个梦想。
那一年的10月,陈小雨离开证大,与余建军联手创业,但很遗憾,项目最终失败了。
陈小雨是摩羯座,实干派,第一次创业失败的教训,并没有打垮她和老余。余建军说,后来他发现之前的创业项目不是用户刚需,更不是高频需求。刚好,当时青年偶像李开复写了篇文章叫《语音微博是个伪命题》,那篇文章对余建军和团队造成了巨大冲击。你说不行的东西还要冲上去,那不找死吗?
“当时 2012 年移动互联网已经开始普及,而移动互联网跟互联网到底有什么不一样?”这是余建军当时思考的问题,“用户不仅在家和办公室上网,而可以在很多移动碎片时间上网,比如开车、挤公交地铁、做家务时,包括跑步、睡前那点时间等,这个碎片时间没被满足,而音频是满足碎片时间的一个有效媒体。”
为此,余建军还专门研究过广播电台的星路历程,大概十多年前,舆论就开始鼓吹广播电台会被电视边缘化,但随着汽车人群兴起,它又获得了新生,成为最火的传统媒体。“所以我们觉得媒介无谓高低贵贱,只有适合不适合,只要有适合的使用场景,它就一定有机会。”余建军说,这次他们终于找准了方向,对于创业来说,“音频 UGC 成本比视频要低很多,我们觉得这个方向值得去赌一把。”
所以,最早对喜马拉雅定义是:重新发明电台。因为传统电台的收听内容没法自选,广告特别多,内容总是交通、音乐和新闻的“老三样”,所以喜马拉雅是提供各种个性收听体验的海量音频内容平台。
如今,陈小雨和余建军两人是喜马拉雅的联席CEO,而这个中国最大的音频分享平台已拥有1.5亿忠实用户,5.5万认证主播以及超过1000万条声音。
全民“听阅读”
当手机如强盗般抢走人们几乎所有碎片时间时,音频成为一个可以闭上眼体验的宝贵蓝海。
统计数字显示,中国人均读书4.3本,比韩国的11本、法国的20本、日本的40本、犹太人的64本少得多。但在喜马拉雅上,中国人开始学会听书。用户平均每天使用时长超过惊人的90分钟,约相当于1.5万字的阅读量,如果用来听书,相当于每月可以读完一本加西亚·马尔克斯的《百年孤独》加上三本王小波的《时代三部曲》。
30岁的王斌最近觉得阅读开始变得愉快而轻松。繁忙的工作曾让王斌很少有时间翻开书本去阅读,而这一年,他发现书不仅可以看,也可以“听”,听阅读的方式逐渐改变了他的生活习惯。现在他每天早上锻炼的时候,坐地铁上班的路上,包括做晚饭或打扫卫生的时候,他都会用iPhone一小段一小段的听有声书。在过去一年,他“读”完了10本书,包括他最喜欢的《乔布斯传》。
越来越多的人开始用一段声音填补自己生活的一段时光。年轻的妈妈们用喜马拉雅点播一段“凯叔讲故事”来哄孩子入睡;有志青年们则发现原来“罗辑思维”“晓松奇谈”都该是听的,“因为那两个胖子真没什么可看的”;富士康工厂的打工仔则喜欢工闲时听一集“段子来了”,其中有令人捧腹的段子和女神好听的声音。
又一个互联网创富运动
创富,是喜马拉雅另一个爆点,形形色色的主播用专业或不那么专业的声音换回百万千万身家。
一位20出头的小姑娘“采采”,原来学编导,毕业后通过各种关系想进广播台,因为拼爹拼不过别人,没能成功。经过家人引荐,当了当地科技馆的一位讲解员,为小朋友们讲解科普知识。她喜欢播音,于是在网上自己玩,有天,她把节目传给了喜马拉雅,运营编辑听到节目觉得有潜力,余建军也听了,觉得很不错,可以培养成一个标杆。
现在,她的节目叫《段子来了》,就是把微博上新鲜话题编成段子,播给大家听。半年多来,她的单期节目播放量已经达到了66.7万次,累计播放次数超亿次,品牌价值超千万,目前每年都能获得百万级的广告收入分成。
窦超原本是奥迪某 4S 店二手车营销总监,卖了十年车,对车如数家珍,然后本身又是话唠,不说话难受,特别能讲。在过去的大半年里,窦超经常哄完孩子后,就躲在自己的书房录制音频。这是一档围绕汽车的音频节目:《百车全说》。为了不吵到妻儿,他总是关上电脑屏幕,“黑灯瞎火”地用一个手机和一个麦克风“讲话”。让窦超意想不到的是:这每晚短短几分钟的音频节目,居然“火”了,点击量从几十人逐渐飙升至上百万。现在,他的节目很受欢迎,他到上海来都不用住酒店,粉丝会为他争相提供住处。
像窦超这样的“专业主播”不是特例,他们目前的节目播出量完全可以PK罗振宇、郎咸平、高晓松、王自健等大腕儿的节目。余建军希望,让每人都能读,能上节目,能有粉丝,能赚钱,“最好有几十万的人参与进来,也希望他们可以获得收益,把兴趣变为职业和收入,并形成音频生态系统。”
◆ 互联网金融,上海的最大风口
公司:陆金所、拍拍贷、点融网 创业时间:2011年、2007年、2012年 定位:P2P互联网金融平台
天然金融高地
陆家嘴作为中国的金融中心,不仅聚集了大量的金融机构,而且也在生长着互联网的种子。2011年9月,一家从名字就嵌有深刻上海印记的互联网金融公司——陆金所,在上海注册成立,凭着平安集团的信用“背书”和“保本保息”的模式,在P2P行业里后来居上,抢尽风头。
“上海是中国的金融中心,并正在加快建设成为国际金融中心,这里拥有众多的金融机构、优秀的金融和互联网人才,以及配套的相关服务。陆金所可以在上海聚集发展所需的大量优秀人才,也可以更方便地找到合作伙伴。”陆金所相关负责人在接受《IT时报》记者采访时说出了选择在上海注册的原因。“从市场本身来说,上海是一线城市,本身具有非常多的高净值人群,普通人的投资需求也非常旺盛,人们对新鲜事物的接受度也很高,比较适合互联网金融这种新兴事物的发展。”
八载逆袭
背靠平安的金融体系,陆金所可以玩出太多花样,体量之大将超过许多同类竞争者,但上海也有白手起家的草根互联网金融平台。
张俊是拍拍贷的创始人之一,现在他是这家P2P公司的CEO,这家坐落在上海张江软件园内的互联网金融新锐,如今正士气如虹。就在不久前的4月2日,拍拍贷正式宣布完成了总融资金额近亿美元的C轮融资,投资机构中不乏君联资本、海纳亚洲(SIG)、红杉资本等响当当的名字。
2007年,张俊开始做P2P,当时的中国还处在一个对民间借贷、非法集资非常敏感的时期,这使得拍拍贷发展举步维艰。张俊坦言,不止一次想过要放弃。CTO顾少丰是当时平台唯一一个全职投入的创始人,忽然有一天平时从不喝酒的他默默要了一瓶啤酒,一饮而尽,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嚎啕大哭起来。张俊说,顾少丰是对平台投入最多的人,“那时候总是做着做着就发现员工都离职了,公司只剩下我们几个创始人和一个顾少丰的亲戚,每天下班就看见CTO和他那个亲戚在加班。”
“在全国对P2P网贷还不了解,各地方政府都不敢站出来说什么话的时候,上海政府出来大力支持,并认可这个行业,我们真切感受到了上海地方政府对于互联网金融行业开明支持。”张俊对《IT时报》记者说道。
少不了的“洋品牌”
全国人民都知道上海人“崇洋”,全球领先的金融和互联网金融理念似乎都选择了最先在上海落地。
Linding Club(LC)是世界第一家上市P2P公司,在中国上海蒙自路的互联网金融产业园区内,一家与LC有相同技术背景的P2P平台——点融网,也正在做着与LC相同的事。
点融网的联合创始人苏海德告诉《IT时报》记者,目前正在与多家银行商谈合作事宜,P2P是一种新型的借贷模式,点融网愿意用自己先进的P2P技术和运营经验帮助银行业迎接新的变革。而点融网另一位联合创始人郭宇航则表示,平台正在筹划向海外市场进军。
如果上海真的要大力发展互联网产业,郭宇航认为,政府应该加大对互联网创业公司的扶持力度,制定中长期的发展规划,改变原来高举高打的精英路线,与创业者多沟通,懂得他们真正想要的东西,并在一些区域形成互联网创业的聚集,而不是靠自己的想象去布局。
来源:IT时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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